森诺酱

偶尔开车🤏🏻但彩蛋中

我会跟随到直到死亡

『另外一个版本鸟儿』

公寓外霓虹灯流转 , 打进落地窗扭曲成可怖颜色 , 暗粉橙黄橘绿 , 块状又条状铺上瓷砖。想起小花 , 也许它还在暖窝冬眠 , 我好羡慕。如果哪天研究出人类冬眠计划 , 肖舟会以首位试验人登上电视荧幕、谢谢 , 谢谢。床是人类最好的朋友 , 爱人会背叛你。家人会离开你 , 祇有床永远拥抱你不论物是人非 , 没有人不他妈喜欢床。然后睁开眼就变成棵小树 , 头上绿绿脚下绿绿入目皆绿绿 , 像没入长白山国家森林景区。我开口说话问了where 空气说它是德克萨斯。我把自己逗笑了 , 抬手摸向笔记本却扑了空 , 它安详躺在地面 , 内容一览无余。


小涂鸦在纸张中央 , 全貌因昏暗模糊不堪 , 隐约里透出只不死鸟轮廓。正红颜色遭罪恶光线污染 , 混杂成污泥般沼浊 , 安安静静、生命力尽失。它要飞走了 , 它要死掉了。烧成雪山上一捧灰 , 在呼啸的凛冽里出逃 , 踩踏时间指针齿轮的闷响 , 远去人类视野。变成花 , 变成雪 , 变成一呼一吸 , 顺生命定律刺进五腹六脏里。鼻尖萦绕木质香气 , 是德克萨斯的残存气息。


滴滴答答叮叮当当 , 雨水上映午夜场 , 砸在玻璃面失去透彻与生命 , 被都市染成五彩灿烂 , 突然从诗人笔尖下变得好世俗 , 它们糊满视野 , 一串又一串掉下来 , 像在哭 , 像在尖叫。不情愿从云层飞走后的哀悼。城市变成冰激凌 , 融化冰激凌。商业大楼什锦糖味掺杂混合热带水果齁甜 , 街心公园是薄荷奶绿像漱口水 , 好远好远我看不到的地方是蓝莓味。 德克萨斯, 我又想起德克萨斯 , 你在做什么梦呢。


  阳台藤条秋千是鸟窝形状 , 可以容下那只賍鸟供一隅栖息 , 也许就不会飞走 , 不会离开。虽然仅是阿水另一个狗窝、但在伤春悲秋日子里属于我 , 衹是我。迈步走向阳台时绊到大堆空酒易拉罐 , 趔趄几下差点摔跤 , 有德克萨斯回家那天上上下下搬运七趟的感觉。…时间过去了好久 , 久到她已经不回家了 , 好吧 , 晚安 , 希望你有好梦 , 德克萨斯。意识混乱最后一秒是她踩进片花丛凑近我说我是笨蛋、脸颊滑过炽热又冰冷 , 是德克萨斯的眼泪吗 ?


  不死鸟好漂亮 , 太阳灼上火焰正红色 , 尾尖松石绿色毫不突兀 , 侧翅凤翎稍逊正羽 , 淡下些赤泽 , 融作迟暮晚霞暖色调。她说她叫德克萨斯 , 我嘲笑她被顶礼膜拜却未存命名权利 , 红彤彤一片的德克萨斯 , 多荒唐。她让我给自己取名字 , 我想了好久才开口。“那我叫德克萨斯, 这样德克萨斯离我再远再远我也可以乘小船找到你。” 大概忘了介绍 , 德克萨斯是拉普拉斯右翅最最好看且有用的翎羽 , 独一无二。德克萨斯飞 , 我和她一起飞、德克萨斯发呆 , 我陪她一起发呆。我好爱她 , 想成为另一只最佳不死鸟站在崖壁危垂树枝头叽叽喳喳 , 最后用头顶蹭那毛茸茸下巴说、肖舟的德克萨斯 , 拉普拉斯的肖舟。信仰是拉普拉斯 , 拉普拉斯是信仰。也许是忘了她在烈火焚烧里重复成千上万年新生 , 我是不长不短时段里一片翎羽 , 呐喊嘶嚎止不下扑棱翅膀的动作。即使我请求、请求你别忘了我 , 即使我请求、请求你等待我。


  事实上火焰好烫 , 我的眼泪好烫。拉普拉斯、拉普拉斯 , 我信仰般追逐你 , 你追逐死亡。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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